【珞珈x窦仕骁】人间正道（2）
水仙，穿越，前文自取，后续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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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们有的可谈。坦诚相见是底线，否则小心你的脑袋。”他不压嗓子的时候声音跟我很像，冰冷枪口触到我的太阳穴之后被他收回枪套里面——在摸不清对方底细之前贸然上演失散多年亲兄弟的戏码显然不很明智，好在我终于得到了一个可以询问这是哪一年的机会。
他白了我一眼答康德三年，我问他公历，他嫌我屁话多，还想拿枪托打我。我躲了，但究竟也没从他口中得知这是哪一年，紧接着开始为高中逃过的每一节历史课而忏悔：“朋友，你是不是脾气不太好？”
他在我夹杂牢骚的漫长忏悔结束之前又一次开口，声音轻而悲伤：“出了东三省，外头是民国二十五年。”东三省，1936年，满洲国。
很好，我不仅知道了时间，还知道了地点。特别好。……一般人想报效祖国还没这个机会呢。过两天就能回去还好说，回不去就能亲眼看看新中国成立也不错。在穿越热潮结束后的第许多年，莫名其妙的事情总是莫名其妙降临在我头上。我坦然接受并心怀希望，因为小说里主角穿越回古代都有恋爱谈。
我留意到他嘴唇上翘起的干皮，他舔了舔下唇，犹豫着看了看窗边的暖壶：“下个问题换我问你。”有点……烟视媚行的。我骤然想到这么个词，用的不一定对。……也可能是一定不对。我从前知道自己好看，只是没想到能有这么好看。
我就这么面对着这个自己莫名跨越八十来年四千公里之后头一个遇见的人，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亲切——即使五分钟之前我的脑袋还在他的枪口下头杵着。……该死的雏鸟情结。
“珞珈，中国人，如果你对你父亲的私生活这方面心里有点数的话，把我当成失散多年的亲弟弟也不是不可以。为表诚意，自我介绍是送你的，可以不算一个问题。”
“满人？”
“汉人。……我不是你犯人，你别这么瞪着我。从北京来的，刚落地就听说那地方改叫北平了，怪可惜的。”亚洲人基因排序拢共那么几种，八十年前有个人跟我长得差不多其实真的不奇怪，不见得就非得什么沾亲带什么故是我哪门子太爷爷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这个职业跟我们家风格其实还挺搭的。 我溜达到窗边把他盯了半天的那个织着网格毛线套的暖壶拿来，余光瞄着他的神情从突然警惕到恢复正常的快速变化。“你最好别琢磨着给我耍什么花招。”他边从那个暖壶里替自己倒了杯水说，“北平什么不好，来高兰？”
“说了你也不信。我，珞珈，半仙，能预知未来，普度众生到这，累了歇个脚。”
“江湖骗子。”他总结的挺快，“本来没有必要留你，但这张脸保了你的命。最好谢谢你爹娘。”
“既然你已经打算留我了，那我究竟是不是骗子咱们可以走着瞧。最近的一件事儿你让我想想，三月份。凡尔赛条约听说过吗，德国人要进驻莱茵兰了。”他的表情显然是听得明白我在说什么，似笑非笑让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信或不信，于是我乘胜追击，“要想换到更好的待遇我得让你知道我的价值不止这么一张脸。熟了以后我会告诉你更多的。现在可不可以让我知道你是谁？”
“高兰警务局，警佐窦仕骁。”
很好，他不是我太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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